译首老布的《独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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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 布考斯基

那天是7月4日，我
和一个阿尔瓦拉多街的妓女住在一起，
我只剩最后一张失业支票
我们在贝肯街的一家旅馆
一楼开了个房间，紧挨着
售楼处。
当时是上午11点，我在呕吐，
试着灌下一罐啤酒，
那婊子躺在我旁边
穿着破烂的衣服
嘟囔着她的孩子
在亚特兰大
然后睡着了，打着呼噜
她的肚子像个西瓜
用绿色的啤酒和红色的
葡萄酒催肥，
她是我能干到的最好的
女人，和她断断续续
两年了--
然后两个孩子来了
扔了一个鞭炮
石平！
对着我们的
窗户。
"噢，该死，"妓女说。
我从床上爬起来
穿着破烂的短裤："嗨，你们
这些混蛋！别再这么干了！"
他们大笑着跑开了。
"我想我的孩子，"妓女说。
"我不知道是否还能
再见到罗尼和莱拉？"
"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
我说道。"那些狗屁我听了
整整一宿！"
妓女开始哭泣。
我去了洗手间
又吐了起来，
敲开一罐新的麦芽啤酒
坐到床上
妓女身边。
"别难过，莉莉，"我说，
"你口活很好
那也很有意义。"
石平！
又一发鞭炮。
"噢，该死的，"妓女说。
我一跃而起，跑到
窗口。
我当时25岁，是个残忍的
狗娘养的
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而且
愿意
在任何地方放下一切。
"我告诉你们这些欠操的！
这就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下次将是
最后一次！"
他们只是站在那里
对着我笑，两个小家伙
也许十岁或十一岁，
他们对着我笑。
我在这个街区
每周一到两次
和最暴力的狠角色
决斗，
也许并不总是赢
但几乎从未受辱。
其中一个孩子点燃了又一个鞭炮
扔了出去
石平！
我打开纱窗
跳出窗户
到院子里。
孩子们退缩了。
"去找你们的老子来，"我说，
"我要好好地踢他的屁股！"
他们站在那里看着我。
"他妈的醉鬼，"那个
高个的孩子说，他掏出了
一把弹簧刀，按下按钮，
刀刃一闪而出，他
把刀子插进一棵树，然后
又拔出来。
我向他走去，而
他站在那里
挥舞着那把
刀。
我向他逼近。
他挥出刀，划了一道口子
沿着我的右臂
在手腕上方
然后我抓住刀
把刀从他手中扭下
并踢了他的屁股。
"现在去找你爹来，"
我说道。
他们都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等待
穿着破烂的短裤......
一分钟，两分钟,
三分钟,
然后我怕热浪
将至
所以我回去了
爬进了窗户，
回到床上
把玩着那把刀，
弹动刀刃
进进出出。
我喝了一口麦酒
没吐。
我感到尽在掌握--没有人
能处理得更好--
我是一个25岁的
残忍的响尾蛇恶棍，
和我作对没有
好下场。
"噢，你在流血，"
妓女注意到了。
"我在来月经，"
我对她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
个同性恋，"她说。
"我从来不知道同性恋会有
月经。"

那是一把漂亮的刀。
我坐在那里弹着它
进进出出。
我打开了一罐新的麦芽啤酒。
我从来不喜欢节假日。
这一天
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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